2010年11月22日 星期一

世事不平心尚平

世事不平心尚平,業緣主宰不須驚;
慧光道義安禪處,隨力隨份戴月耕。

俗語說:「不如意事常八九」,這是說世事十分之八九都不如意,如意事僅有十分之一,這委實太少了,這是多麼不公平!難怪世上辣椒性強的人,無法接受,最感不平!特別是有人不但身體出了狀況,接著又鬧家務,人事也不能協調,家園破碎了;事業也跟著走下坡,終至失敗、破產,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樣的際遇,若是一個薑桂性強的人,若無意外事故發生,本來尚可風平浪靜,一旦忽然遇到狂風惡浪,移山倒海而至,既無還手之功,也無招架之力時,壓力太大,他向來就像一桶火藥,難免今日今時不來個大爆炸,暴跳如雷,火花四射,眼紅如血,傢俱毀壞,廚具盤碗齊飛,破碎不堪,滿屋碎片狼藉得如瘋人院,如果怒氣未消,舞刀相殺,家小傷殘,造成不可收拾的血案!結果是不成倫理不成家,家破人亡,太不幸了!這是世事不平,造成最惡劣的局面。

其次,有的經不起打擊,造成意志消沈,沈悶無法消解,於是以酒消愁,終日狂灌黃湯,爛醉如泥,麻痺腸胃,燒毀神經,消滅意志,變成醉鬼,猶如一具行屍走肉,豬狗不如,自我毀滅了。有的為求刺激,跨足歡場,「青樓夜月憐歌舞;市井風雲笑酒徒!」色情的引誘,歌舞的興奮,肉體的滿足,身心同受麻醉,歡樂或許可以忘愁忘憂,只是「溫柔鄉原是英雄塚」,誰知警惕?此塚不知埋葬了多少優秀才華!甚至有的投奔賭場,更刺激、更忘憂忘愁了!誰知歡場賭窟,那一處不是害人入骨的陷阱?「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摧君骨髓枯」!特別是一個大好青年,一旦失足賭場,好賭成癮,若不事業破滅,傾家蕩產,就太稀有,太難得了!中國民間曾有「浪子回頭金不換」的讚語,但世上有幾個從溫柔鄉中、酒吧館裡、賭博場內,洗心革面的好漢挺身回頭,登上彼岸這的確是值得歌頌的好漢,但恐怕太少了,或者根本沒有,才用這種語言作為暮鼓晨鐘,希望他(她)們能從迷夢中驚醒,由苦海無邊中,洶湧波濤裡,真正回頭!再造人生幸福!

「世事不平心尚平」,紅塵「世」界,人間「事」務,不安寧,「不平」靜的,委實太多了,比怒海狂潮還要險惡,還要恐怖,令人驚心動魄!有時這類惡煞是移山倒海而來,最可恨的是無法接受,又無力招架!不論風災、水災、火災、地震,都是如此,倘若遇到這類惡煞,無力抗衡,只能聽天由命,多麼悲慘,如籠雞待宰,能做什麼呢?

詩說:「世事不平心尚平」,這是禪師的心境,禪師不願做籠雞,不願任人隨便宰割,他要做大鵬,遠走高飛。他們要用修行來避開災難。例如紐約冬天,經常狂風暴雪,若是流浪外頭,難免不飢寒交迫。聰明的人們,盡快盡早回家,家最溫馨、最安全,回到家中,這些困苦都解除了。歷代得道禪師也都是如此,他走的都是大鵬的路線,他們覺得海闊天空任遨遊,比較逍遙自在,無罣無礙,覺得比較幸福快樂,不如籠雞任人宰割那麼悽慘!如古代的金碧峰禪師就是最典型的一位。

傳說,有一天金碧峰禪師的生命時限已經到了盡頭,無常鬼來找他,給他送信傳達,要把他帶走,在他住的叢林,在寺外望見他在寺內禪修打坐,可是走入寺門,卻始終找不到他,這位送信的無常鬼,交不了差,很焦急,不知如何是好?幸好他見到土地公公,向公公請益,公公告訴他禪師定功高深,要接近他太難了!因交不了差,無常鬼苦苦哀求,公公動了憐愍心,告訴他:禪師最心愛的一件古玩就是他身邊那隻金缽,你若能把他的那隻金缽拿走,他可能出定交涉,到時你就見到禪師了。土地公公的這一著妙計果然生效了。無常小鬼喜出望外,便告訴禪師時限已至,請他同行,禪師說:不!小鬼因無法交差,相持不下,禪師總算慈悲,同意一週之後前去報到,爭執落幕,小鬼回去交差;禪師不再偏愛金缽古玩了,一週之內勇猛精進,禪功一日千里,登峰造極,開悟了!偈曰:

金碧峰、金碧峰!猶如鐵鍊鎖虛空;
虛空若能鎖得住,回來捉我金碧峰。

禪師說罷禪偈,就當下坐在那兒往生了,自我了斷,何必勞駕別人?這是古代禪師對無常鬼說「不」的事證。

現代大師-我的師父慈航肉身菩薩也有這種膽識!經過是這樣:當時五十多歲,有一天他從台北講完經回到汐止彌勒內院,從山下爬到山頂,加上火傘高張,炎暑迫人,汗流浹背,衣服盡濕,氣喘如牛,他老告訴我,這副臭皮囊無常廟,六十年已破損不堪,即使修補也補不好了,扶得東來西又倒,我決定放棄不扶不修補了,六十歲決定走人。他老玉體壯健,聲如洪鐘,以為他講笑話,誰也不會相信他會那麼快就走。誰知他到六十足歲,真的走了,是在編寫妙法蓮華經講義時坐化的,並於書桌上放著他親筆題的字條:

敬告師友書:

承善意來看視者,只在窗口探望(當時慈公在閉關靜修,關房封鎖),代念觀音聖號,切忌手摸頭額、胸口、手脈及鼻息,不但於我無益,反害於我。六十高齡,我已喜歡捨壽,切忌醫藥、針灸!

慈航親筆謝謝!

以上所舉的慈航菩薩的往生史蹟,是「承先啟後繼往開來」的現代高僧的千秋典範!此舉對一般傳說所說「預知時至」還要勝一籌。預知時至,是說個人的生命在業力的支配之下,知道時間到了,不得不告辭。慈航菩薩所展現的境界更高明,不待業力安排,更不待無常鬼來催促,一切自我安排,自我了斷,不勞動別人,要提前抑退後,自我掌握,從從容容,自由自在,無罣無礙,要去就去,要來就來,不受壓迫,一切在我,可見比預知時至,高明得多了。

慈航菩薩濟世心切,即使自己往生了,但駕慈航渡迷津的工作卻要永續不斷,要廢物利用,他要肉身不朽,變成肉身菩薩,讓他繼續弘法利生,廣結善緣,令其澤蔭久遠,化化不絕。如台北汐止慈航堂,自從老人圓寂之後,供奉肉身菩薩的慈航堂已成聖地,經常就有成群結隊的遊覽車帶來上百上千的信眾前來參拜、祈福,度人無數。

如二零零七年,九月十四至二十日,從台灣寶島恭迎慈航菩薩聖像回歸祖庭-福建泰寧慶雲寺供奉,海峽兩岸佛教界所組成的龐大迎送隊伍,浩浩蕩蕩,法會從慈航堂就隆重開始舉行,蜿蜒而下,經彌勒內院、靜修院,每處均舉行隆重的誦經拜祭儀式,在靜修院更敬備辦了豐富的迎送齋宴,歡宴兩岸迎送聖像之高僧大德及全體參與迎送的善信隊伍,法會之龐大,既隆重又莊嚴,幡蓋閉日,鐘鼓齊鳴,法螺吹奏,群眾之多,法會之隆,恐是寶島之最了!這種隆重的迎送法會,就行程滿滿地經中壢、台北等地,一直忙了兩天,最後才直飛金門,由金門佛教會主持了隆重的迎送法會,然後坐船到廈門,在南普陀閩南佛學院舉行數千人參加的隆重歡迎法會,並午齋之後,迎送隊伍便直奔福州,到達之後,隨即依章展開舉行隆重莊嚴的活動。

第一章:海峽兩岸和平與發展祈福大法會開幕式
時間:二零零七年九月十五日上午八時
地點:福州大戲院

第二章:海峽兩岸和平與發展祈福大法會
時間:同年同月十五日上午九時
地點:福州開元寺

第三章:慈航菩薩學術研討會
時間:同年同月十五日十四時
地點:福州大戲院

第四章:慈航菩薩聖像安座開光儀式
時間:同年同月十七日上午八時
地點:泰寧慶雲寺

第五章:慶雲寺大雄寶殿奠基動土儀式
時間:同年同月十七日上午九時
地點:泰寧慶雲寺

主辦單位:福建省佛教協會
公元二零零七年九月十四日至二十日

以上所列,是二零零七年九月迎送慈航菩薩聖像回歸祖庭供奉福建慶雲寺而舉辦上千上萬人的大法會,寶島就舉行兩三天的奉送法會,加上福建所辦的七天大法會,合共起來將近十天九夜的大法會。從慈航菩薩來說可說是尋根之旅,因老人一向在海外弘化,如高燈遠矚,普照十方,但家鄉蔭澤,少能照顧,現則聖像分身坐鎮祖庭,喜能千秋普蔭,可滿宿願了;至於慈公聖像能感動海峽兩岸如此廣大的佛弟子凝聚如此龐大的高僧大德,海會雲來集,自動自發,不怕跋涉,不厭疲勞,興高采烈,滿心法喜而舉辦的可說是最熱烈、最莊嚴也是最轟動的大法會,猶如佛祖的靈山法會上,儼然未散,為二十一世紀的佛教盛事!在迎接慈航菩薩聖像回歸祖庭的盛典中,更舉行了海峽兩岸和平與發展祈福大法會,這也正是發揚慈航菩薩的悲心弘願,慈航普渡的偉大精神;更藉此盛會請來全國的僧俗學者專家研討慈公為眾生為佛教的學術思想,這正是「承先啟後,繼往開來」,意義重大,影響深遠!慈航菩薩聖像回歸祖庭供奉的大法會可說是最歡慶最成功的大法會!

「世事不平心尚平,業緣主宰不須驚」是這首詩的前兩句,此詩所展示的正是慈航菩薩為眾生為佛教的偉大精神具體表現!例如「世事不平」乃人類業力所感的身心世界的因果現象,無常變化,世道滄桑,這種現實,難求平靜,但一個修行人卻不願隨它魔棒起舞,也就是說,他們有膽識向它說不-它們鼓動不平,我們卻「心尚平」,你動亂,我安詳!也如我另一首禪詩所形容的那樣:

雄心壯志氣如虹,晝夜六時法喜中;
縱使狂風又暴雪,我家院子太陽紅。

慈公能向現實說不!反抗業力魔道;每個修行人若有決心,應該也能向現實說不!而且都要有反抗業力魔道的勇氣!現實不平,我們要平!我們要作到「業緣主宰不須驚」。「業緣」就是每個人過去生中,糊里糊塗地造就了極其複雜極其可怕的輪迴六道的生死業緣;「主宰」著你,使你六道流轉,生死浮沈,業緣作主,你作不了主。業緣成惡霸,人人怕它,上天堂下地獄,作人作鬼,入牛胎出馬腹,一切由它作主,由它支配。真是苦不堪言!慈航菩薩禪功精湛,登峰造極,故能大雄無畏,真正做到「業緣主宰不須驚」,因慈公有實力,不甘心臣服,給它眼色,向它抗拒!自家事,自家擔當,它無權過問,自我安排,自我了斷!這是慈航菩薩的偉大處,同時他也是一個暮鼓晨鐘,令世人迷夢警醒,並做佛門的千秋典範!

業緣委實可怕,它給人生造成的缺陷多著呢!天災人禍都是,有時天災易頂,人禍難逃!如五十年代,志在振興佛教,搶救僧寶的慈公,初到台灣不久,竟受人誣害,被視作匪諜嫌犯,一網打盡,師生一起被關入獄,長達十八天之久,後來雖被保釋出獄,自由仍無保障,仍被警察日夜查緝追捕,令人心驚膽跳,無時安寧!當時慈公住在汐止靜修院,老人的身邊,只有我一人作陪。院主達心、玄光二師,都是慈公的弟子,道心好,有膽識,對慈公恭敬護持,孝順有加。大家見到局勢如此惡劣,為安全計,白天安排我們到竹林避難;夜晚則躲在小樓。竹林在靜修院後山,既清涼,又靜謐,且安全不怕警察來追捕來騷擾了!信徒因見我們在竹林避難,經常來陪伴我們,慈公則給他們講經說法,使他們「縱聞思修,入三摩地」,廣種福田,使信徒人人接收滿懷法喜而歸!來探望的若是高級的知識份子,如立法委員、國大代表或監察委員之類的弟子,慈公給他們談的便是更深奧的因明唯識的哲理,一談便是幾個小時或一整天也不覺疲倦,如此悠悠無期的沈悶歲月,及厄難重重的境遇,仍然誨人不倦,弦歌不輟,也只有慈公聖者胸懷,道者情,才能如此瀟灑、曠達而無罣無礙!

後來的時局,風聲日緊,凡是外地來台的,不論那種行業的人,全部被捕,警察如獵犬追兔,時刻不停地追查,靜修院已非安全的避風港了,結果我們被帶到深山的古寺,以為高山破廟可以安全了,誰知警察竟接踵而至,我們只得趕快再跑下山,最後被安排到沒有窗戶空氣惡劣,又濕又霉的骨灰塔中躲藏,最終又逃到另一深山古寺的防空洞中,由於人跡罕至,警察騷擾不到,才算安定下來,前後住了十餘天,但洞中潮濕陰暗,再也沒有竹林那麼風光舒適了,而且只有我與慈公,一老一小,相依為命,相對無言,為怕打草驚蛇,再也沒有信徒敢來探望了。倒也相當清淨,像隱居,也像達摩禪祖的面壁,在如此惡劣的境遇中,我與慈公,除了看書消遣,幾乎是日日相對無言,只是慈公如父親、如母愛,怕我寂寞,偶爾也講些故事來開解我、安慰我。時局未定,前途茫茫,我的確感到十分苦悶!只是想到有慈公在一起共患難、度苦厄有慈航,實在也是一個莫大的福氣!深信目前的厄難,慈公的福力,三寶的加被,終將霧散雲消見明月,而作自我安慰!後來果然或因外地來台的居民都已過濾得差不多了,隨之局勢緩和下來,不再猖狂地亂捉亂捕了,我和慈公可以自由自在地走出防空洞,走出骨灰塔而回到靜修院了,此時我們師徒倆和達心、玄光兩位當家師開始籌劃覓地建築彌勒內院,而且不久即告落成,流浪各地的青年學子,也得到團聚而開學了,而慈公也以舒暢的情懷,安心教書,而我們這群年輕同學也可以安心求學了。不久內院加建了一座講堂和關房,慈公也隨即宣布閉關-名「法華關」,慈公把自己關在一所小房子裡,不出來了,從此專心,一面編寫法華經講義,一面教書講學,我是當時被慈公指派的專職護關人,親近時間久,又曾共患難,我對慈公的了解最深,身教言教,親切體驗,沁入肺腑,慈公對我的關愛、護念、栽培,可說也不是世俗的師徒之情或父子之愛所能表達,出自為眾生、為佛教,續燄傳燈,承先啟後,繼往開來,光揚法脈的寄望!在言教上、肢體上經常給我一些超常的強迫教育,熱情到恨鐵不能成鋼的舉動,使我感激涕零!因此,慈公依自己設計,自然坐化,安詳往生,且正在年富力強之時,突然離開嗷嗷待哺之兒女,為慈公一手培育的一群,使我們頓失依怙,尤其是我因頓失親依,痛苦萬分,不免意志消沈,不知如何是好!?但想到人死不能復生,消沈、悲痛何用?不如化悲哀為力量,以師志為己志,勤修福慧,祈能於慈公「駕慈航,渡迷津」的悲心願海中學習!因此,當四十六年前(六十年代初),我被國府選派作為第一位來到美國新大陸弘法傳教的僧人,特別是當從舊金山轉來紐約之時,如在沙漠建綠洲,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租來一層小樓作為臨時佛堂,單槍匹馬,赤手空拳,始初不獨要岌岌於展開推動弘揚佛化的工作,同時連稻粱謀都要兼顧,此時人力物力都異常艱困,但我仍然排除萬難先辦慈航學校,使華僑子弟學習華文教育,以免數典忘宗;隨之成立慈航精舍,並籌辦了慈航月刊,以祈宣揚佛教文化,數十年來,弦歌不輟,慧燈永耀!文化、教育、慈善的三大志業,為佛教的三大救命圈,此乃慈公為眾生為佛教的三大宗旨和指標。妙峰為慈公弟子,向「以師志為己志」的悲心弘願,當然服膺不渝!

同時慈公為眾生為佛教的悲心弘願,德性高標,菩薩典型,相信我最熟稔,體驗得最親切、最徹底、最深刻,例如二零零七年九月福建的本性法師,台灣的淨良法師所舉辦海峽兩岸迎送慈公菩薩聖像回歸祖庭福建慶雲寺奉安大典,暨海峽兩岸和平與發展祈福大法會,及其他系列之隆重活動,空前熱烈,可說是海峽兩岸佛教的世紀盛事,當時雖因體力不堪跋涉,未能恭與盛會,引以為愧!但卻隨喜無量,並曾謹具薄禮和題詩託在台弟子明空法師代表前去參與,虔誠祝賀!所題詩詞的內涵,便是對於慈公的豐功偉德,表示無窮無盡的讚仰,認為慈公高標聖德,將永耀千秋,化化不絕!

聖像迎回供祖庭,輝煌道果德芳馨;
願心無盡慈航渡,矢志佛門樹典型!

「慧光道義安禪處」這第三句禪詩等於是解釋何故古禪師如金碧峰和近代禪師如慈航菩薩等能夠那麼堅強?-並能作到「業緣主宰不須驚」?原因是他們這類超級禪師無一不是生活在「慧光道義」的「安禪處」,同時這也等於說這類高僧大德都不是等閒之輩,他們戒德莊嚴,道行高超,而且對於自我王國,早已收回統治權,自我作主,一切自我安排,自我了斷,不願讓「業緣」來左右,也不讓無常鬼來作主,不再任人宰割了。對於業力,對於無常鬼,能大雄無畏,不用恐怖,所以說「業緣主宰不須驚」,對他們有膽量厲聲說「不」了!但他們膽量何處來?為什麼能如此的大雄無畏呢?因為他們二六時中,均沐浴在般若「慧」海的大「光」明藏中,而且亦二六時中逍遙自在地奔馳於大菩提「道」上,實踐著緣起性空第一「義」諦,他們並以此為「安禪處」,積功累德一切功圓果滿,自由自在,無罣無礙!自我身心既不會迷失,外來的業力惡緣就更起不了作用了。

「隨力隨份戴月耕」,但須知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艱苦的修行道上、耕耘的是無上福田,高產豐收的輝煌成果-無上菩提,當然也不是可以贈與的優待券了!「隨力隨份戴月耕」,就是告訴我們,這些輝煌的成果,無一不是流汗流血、勞心勞力換來的結晶,他們對於日常功課,對於佛法的修持,成熟眾生,莊嚴淨土的努力,從來沒有空過,如金碧峰禪師那樣,常在定中,無常小鬼始終找不到他,即因他終日在滅盡定中,如不是土地公公出了主意教無常鬼,去偷金碧峰心愛的金缽,就永遠找不到禪師了。又如慈航菩薩,為了專心著述,為了專心教學,為了道業更上一層樓,放下萬緣,閉關靜修;其實,這只是減少外出弘法,雖然閉關,著書立說,作育英才,信眾來訪照常開示,看來不但並未減少工作量,毋寧說是更勇猛、更精進了,不但不只是平平淡淡的「隨力隨份」,盡點心力而已,而是實實在在地腳踏實地更埋頭苦幹一番!「戴月耕」,這是比況如農夫那樣,農忙季節,要披星「戴月」,日以繼夜,「耕」種不息!修道者也是如此,要「勤修寤瑜伽」,不隨便休息,否則,怎能自我了斷,不必假手於人的那麼輝煌的成果,而成為千秋典範!